卷第二百四十九 诙谐五
长孙玄同
唐长孙玄同幼有讥辩,坐中每剧谈,无不欢笑。永徽中,在京会宴。众因语论及民间事,一人云 :“醴泉县去京不远,百姓遂行盅毒。此邑须远配流,岂得令在侧近 。”一人乃云:“若令配流处还有百姓,此人复行盅毒,岂不还更损人。”其人云 :“若如此,欲令何处安置。”玄同即云:“若令玄同安置,必令得所 。”诸人大喜,同即问之。答云:“但行盅毒人,并送与莫离支作食手 。”众皆欢笑。贞观中,尝在诸公主席,众莫能当。高密公主乃云 :“我段家儿郎,亦有人物。”走令唤取段恪来,令对玄同。段恪虽微有辞,其容仪短小。召至,始入门,玄同即云 :“为日已暗。”公主等并大惊怪云 :“日始是斋时, 何为道暗,玄同乃指段恪,“若不日暗,何得短人行 。”坐中大笑。段恪面大赤,更无以答。玄同初上,府中设食。其仓曹是吴人,言音多带其声,唤粉粥为粪粥。时肴馔毕陈,蒸炙俱下。仓曹曰 :“何不先将粪粥来。”举坐咸笑之。玄同曰 :“仓曹乃是公侯之子孙,必复其始,诸君何为笑也。”坐中复大笑。 玄同任荆王友,所司差摄祭官祠社。于坛所清斋,玄同在幕内坐。有犬来,遗粪秽于墙上。玄同乃取支床砖,自击之。傍人怪其率,问曰:“何为自彻支床砖打狗。”玄同曰:“可不闻,苟利社稷,专之亦可。”(出《启颜录》)
共有0条评论 网友评论